*脑洞兑现，ABO+分配婚姻，本章主超级羊羊的回忆杀，弘杨同步时间线，高等代数友情line

*羊单箭头超预警，超略渣预警，狗血淋头预警

+++++++

Chapter2

黄子弘凡的颜色是透明的——在和黄子弘凡第一次接触后，高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很长时间。他以为只有几秒钟，实际上过去了好几分钟。男孩儿没有打断他的出神。

高杨在用目光描摹黄子弘凡的五官，他想通过他看到另一个人，但是他们的脸一点儿也不相似。

性格也迥然不同。黄子弘凡话很多，不像张超，说完一句话要停顿一会儿。不知道张超为什么会疼爱这么聒噪的弟弟，他还以为张超会嫌烦。他连张超皱着眉毛不耐烦的表情都能想象得到。其实张超话也不少，只不过两个碎嘴的人在一起难免打架，所以张超说和他待在一起舒服。

金桔的味道淡淡地萦绕在周身，让他想起夏日特饮，鼻腔里终于得到了缓解……男孩儿刚分化不久，一定还没学会如何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然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神游了好久。

“对不起……”高杨愧疚地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来到B市之后还没有去过海洋馆呢！听说全国最大的海洋馆就是这儿了，每天下午都有美人鱼表演，还可以给海龟喂白菜！要不然我们下一次约会去海洋馆吧，最好不要挑周六日，会有好多家长带小孩儿来玩儿的，你哪天没课？有课也没关系，周六日就周六日好了，那附近有家连锁的日料店，上回和我哥在其他店吃了，味道还可以就是生鱼片切太厚了……”

“啊……”高杨第一次打断他，抿了抿唇，犹豫着说，“你哥哥？”

“嗯！说起来忘了问了，他跟你同一所学校，还都是学声乐歌剧的，不过年级可能不同。”黄子弘凡小鹿一般的眼睛单纯地看着他，一点儿察觉不出异样似的。“他叫张超，你们认识吗？”

高杨停顿了足足一秒钟，但他接话向来不快，也不显反常。

“算是。”高杨说，“他比我小一年级，交集不多。”

“哦，这样啊。”黄子弘凡咬着冰摩卡的吸管，盯着他的眼睛说。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一刻，像是胶水一样，黏在了他的脸上。

 

如果换做一年前的这个时候，高杨和张超也的确只算是认识，虽然一句正式的交谈也没有过。

他们在教学楼的走廊里短暂地目光交汇过，在拥挤的操场跑步时曾经擦肩而过，在开水房询问过他烫到的手有没有事，在张超练声琴房外面和其他人一起驻足过几分钟。

琴房里的张超在对着手机唱流行歌儿，和他的同班同学一起，随便唱着玩儿的，两人都笑嘻嘻的。张超抬头的时候正好瞧见他了——那双狐狸般细长的眼瞧见他了，对他眨了眨眼睛，深棕色的瞳孔透过淡紫色的镜片，变为两团看不清颜色的混沌。一分淘气，三分狡猾，六分轻佻，高杨顿时感觉自己被狐狸精下了咒。

那首歌儿是《别找我麻烦》，爵士加乡村，俏皮的鼓点。每一句都歌词都不像情话，可张超唱起来每一句都在挑逗。歌词明明在唱“乌云乌云快走开”，可却惹得哪一片乌云都反而不舍得走开了似的。

他们都知道他叫张超，比他们小一年的学弟，是他们的年级第一。或许高杨在学校里也小有名气，因为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总是成为大家的谈资。

这就是全部了，全部的交集。

代玮揶揄过他，说你的眼睛是不是长胶水了，怎么老粘在人家学弟的身上？只要人家一出现，我就瞧不见你正脸儿。高杨当时回答地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身为一个单身22年的omega，喜欢看帅哥有错吗！”

代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怪不得对龚子棋那么优质的alpha都不来电呢，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高杨没打算主动去追，他活了22年了没有主动追过男生，从来都是在他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献殷勤的备选里挑选一个差强人意的，在还未正式开始之前就已经感到厌烦，毫不留情地甩掉，如此循环。再说张超还比他小一岁，这也未免太没有排面了。

他还是单纯，单纯到以为自己一直处于顶端食物链，但实际上永远是被动的。

幸好天赐良机。

那天中午代玮不在，他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孤零零坐着，一直在拿手机跟代玮打字，以便显得自己很有事做。张超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先出现在他余光里的是一个餐盘。张超是先把餐盘放到对面，再询问的。

“这里有人坐吗？”

他摇摇头，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这顺序不对，张超应该先征求他的意见再放下餐盘，如果换做别人一定会换来高杨的不悦，他比较在意这种细节性的礼貌。

食堂里拥挤嘈杂，周围的桌子都坐满了，张超的确是找不到地儿。

“你一个人？”张超问。

“嗯，我室友……病了。你也是一个人？”

“我经常一个人。他们吃饭的时候说太多话，半个小时都吃不完，浪费我午睡的时间。”

不知道怎么做自我介绍，或者不需要做自我介绍，这样的对话多几次自然而然就能熟络了似的。

高杨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盘子里的鸡腿都不敢啃了，怕吃相难看。表面淡定，内心早已暗潮汹涌，给代玮发微信的手哆哆嗦嗦的。

『他来了！！！』

『张超！大帅哥学弟！』

『他主动坐在我对面！虽然是因为没地儿坐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我心跳好快我要窒息了！！！这么一看他更帅了！他为什么穿深蓝色的衬衣这也太性感了吧！』

『你说我怎么搞到他的微信？』

然后十几个马佳教授的表情包，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代玮很久没回话，手机却在这种时候发出了电量不足的提示音，而且响亮清晰地传进了高杨的耳朵里。张超闻声抬头，很明显也听到了。

“我，我昨天手机昨天晚上忘记充电了……”高杨红着脸解释道。

“有时候是会忘的，没错过早上的闹铃就很幸运了。”张超善解人意地说，“需要充电宝吗？我借你。”

“可以吗？谢谢你！”

“不客气。”

高杨觉得自己简直幸运至极，顺理成章地就解决了前一分钟还在犯难的问题：“我加个你微信吧，到时候好把充电宝还给你。”

“好。”

 

如果高杨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个能将他的心掏空的无底洞，他就不会觉得忘记带充电宝遇见张超的那一天是幸运的相逢。

可是少年时难得遇见一个特别喜欢的人，他们管这叫纯白的初恋。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每一个随意的动作都能让他心动，每一次收到对方的微信都能激动地在床上打滚。所以即使是个无底洞又能怎么样呢？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依旧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在他们快吃完的时候，高杨收到了代玮的回信。他贴心的小室友第一次没有附和他的激情澎湃，只有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高杨我太困了要睡一会儿』，大概是困到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打了。

『那午饭我还帮你带吗？』

代玮又没有回话。

“怎么了？你室友病得厉害吗？”张超问。

“应该没事，不是第一次了……”

“感冒？发烧了？”

“不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吃坏东西闹肚子了，哈哈哈。”高杨干笑两声，随便编了个理由。什么生病都是假的，不过是发情期来了。

“嗯，需要的话还是吃点儿药。你给他带点儿清淡的午饭，肉蛋奶这几天都别吃了。”张超随口嘱咐到，但这些话在别人耳朵里已经足够贴心。“还有，需要的话微信找我。我住校外，还有车，比较方便。”

“好的，谢谢你！”

发情期的omega甚至会影响不在发情期的omega，所以每个月那么几天的时候，他们除了睡觉都尽量离对方远远的。大家都是独立的成年人，在这种事上能照顾好自己——通常情况下。

高杨借到充电宝后就不需要回宿舍取东西了，下午直接回教学楼上课，然后在食堂吃完晚饭，磨磨蹭蹭到夜里九点才回宿舍。

高杨在走廊里就被空气里的荷叶味儿吓得白了脸。整栋宿舍楼里就他们两个omega，剩下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们根本察觉不到异常。

“代代！代代！你没事吧，开门呀！”

高杨在书包里翻找钥匙，该死的钥匙就是不出现，急得他满头大汗，“砰砰砰”地砸门。

好不容易找到了钥匙，一开门荷叶的气息就跟爆炸了一般争前恐后地钻进鼻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水泥地筑成的宿舍楼里养了一池子荷花。是盛夏时节，代玮却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儿里，只露出一张通红的脸，额头上的汗水完全沾湿了乖顺的刘海。

高杨拿手去试探代玮额头的温度，被烫得缩回了手。

“你这个样子怎么不告诉我！”高杨一边哆哆嗦嗦地掏手机一边骂道，眼泪啪嗒啪嗒递到屏幕上，他又拿手指抹去，“傻不傻呀，这么大个人了你不知道找人求助啊！”

高杨打了120，又敲了隔壁几个宿舍的门。他的腿也发软，杏花味儿也不受控制地飘了出来。最后几个beta将代玮半搀半抱地弄到了楼下的救护车担架上，高杨急急忙忙跟在后面上了车，他把抽屉翻了个底掉儿才找到代玮的医保卡，还不忘记要锁门，上车的时候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宿舍管理员通常不和他们住在一块儿，等不及他来帮忙。高杨更是压根儿没想起来张超，又不熟，人家客气地一说，难不成他还当真了不成？

那天晚上代玮是回不去宿舍了。医生说代玮这种omega生下来就是来这世上遭罪的，天生体质弱，发情期比一般人反应都要激烈，这几天都要在医院歇息了，也说不好哪天能出院。

医生说一句话，高杨心里就咯噔一声。

“那怎么办呀，大夫？您给我室友多开点儿药吧。”

“为今之计当然是要吃药，但是药三分毒，他不能老拿抑制剂撑着，到时候年纪轻轻肾脏就垮掉了，唉……”医生拉下口罩认真地看着高杨，“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难，很不公平，或许你们年轻人觉得时代不一样了，我的建议听上去很荒唐，但是——像他这种情况，还是尽快找个固定的alpha伴侣的好。国家分配的对象见过几个了？早点儿结婚，他能少受很多罪。你是他朋友，这方面多劝劝他，等他联系到父母，我们再跟他父母沟通。”

高杨愣愣地点头，医生劝他先回宿舍休息，等到代玮情况有变化，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高杨不放心，代玮中午给他发的微信就有异样，要是他早点儿回来查看估计也不至于要住院。他心里的愧疚还没消化，回去也是胡思乱想，辗转反侧。

B市医院的空床位挺紧张的，高杨连个陪床都没分上，只能搬了把椅子趴在代玮床边。

后半夜代玮终于醒了。

高杨把保温杯里的热水倒出来一半到盛有凉水的杯子里，插了吸管喂代玮喝下。就像他们第一年住宿舍那样，周末睡到日上三竿，代玮还是爬不起来，高杨就把香喷喷的烤肉串递到代玮嘴边，还嘲笑他：“你懒成这样，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这话现在听起来不那么像开玩笑了。

他还在犹豫怎么把医生说的话委婉地转告给代玮，代玮反倒把话先说了。

“高杨，我的身体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也大概知道医生什么建议，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着急嫁人了吗？我也不甘心啊，前两个分配到的alpha你也见过，我不喜欢。那时候我还觉得，能靠抑制剂和药物拖一拖，能拖一时是一时……我还是太任性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认真的，高杨。下一个分配到的alpha，只要是个人模狗样的，我就嫁了吧，崩管那么多了。”代玮两只近视的眼睛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平静地说着自己的事。

“那也不能……”

“命重要。”代玮用三个字把高杨噎了回去。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隔壁病床传来了男人响亮的鼾声。分明是有节奏的鼾声，却搅得他们心绪乱糟糟的一团。就跟这炎热的天气一般令人烦躁。

“你这么优秀，这么漂亮，分配到的alpha一定不差。再说可能还有优质alpha看上你呢。”这是高杨唯一能想到的安慰的话。

“是啊，家里本来就在催婚，稳定下来之后我也不用连累你。而且我自己也更开心，比约炮安全多了是不是？不用担心性病也不用担心被标记——虽说我也没约过炮。我不亏，真的。”

“别说了。”

他的小室友坚强得让人心疼。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代玮，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却是高杨。

 

高杨熬了一夜，又抱着他的小室友哭了一夜。第二天从医院里出来，衬衫皱皱巴巴，头发油得能炒菜，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下黑得像熊猫，皮肤惨白惨白的。他没有机会照镜子，就这样去上课了。

中午在食堂没有遇到张超。他一副无精打采的鬼样子，也没有人愿意坐到他对面。

下午上课之前他本想回宿舍歇个午觉，走在半途却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代玮情况基本稳定了，可以接人出院了。他挂了电话就在日头下面跑，其实也不用着急，他不是担心下午上课会迟到，但他就是想快点儿赶到医院。他站在校门口拦出租车，还被前面的女生抢了先。

太阳是那样刺眼，炙热，如同一轮审判的圆盘。地上的石砖又被烘烤得滚烫，远处的绿树和建筑都被扭曲了模样。他缺少睡眠，本来有点晕乎乎的，太阳光又晒得他的头一阵阵地疼，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张超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携着一股清凉的风。

一辆深蓝色的SUV停到他跟前，车窗摇下来，副驾驶上的男孩儿招呼他：“我哥问你需要搭顺风车吗？”

他弯下腰，看到了驾驶位上张超的脸。

“那个，去人民医院顺路吗？”

 

张超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他后来想到，这不怪他会爱上张超。分明是上天要他渡劫。

这就是他唯一的一次坐在张超的车上。有这个机会也只是因为张超那天中午接黄子弘凡在学校门口对面的那家鲁菜馆吃饭，恰好看见了他罢了。后来他去张超的公寓过夜，张超也没有开过自己的车送他回学校。他更不会妄想在那副驾驶上坐一坐。

如果信息素控制得好，第二性别基本上就是保密的，他是一个装b成功的o，张超也是一个装b成功的a。可是正式交谈过去的第二天，这个秘密就被自己抖了出来。

张超是从什么时候对他动歪心思的呢？从知道他是个omega开始？……有这么早吗？

张超是绝对不会带他去海洋馆的，他们的约会只在梦中进行过。在年少轻狂他的梦里，张超和他并肩站在空无一人的海底隧道里，隧道很长，又是蜿蜒的，不知尽头在何处。他们一人捧着一杯奶茶，指着头顶上方的游过的鱼，说你看，有温柔的虎鲨、微笑的蝠鲼、还有叫不上名字的很多小鱼……水的波纹映在张超脸上，晃动的，斑驳的。他们手牵着手，仿佛置身碧蓝色的浅海。张超深棕色的眸子里充满爱意，美得动人心魄。

然后梦醒了，张超睡在他的枕边，与梦境里相同的一张脸近在咫尺。他借着晨光数张超细密的睫毛，糯米酒的香气却不那么甜美了。

记得第一次在张超家过夜，他第二天像刚进入热恋的小女生一样，兴奋地回到宿舍，把睡梦中的代玮从被窝里拉起来，迫不及待地将初恋心事与他最好的朋友分享。

“代代，代代，你快醒醒，我有事儿跟你说！”

“高杨？”代玮揉了揉眼睛，“我昨天晚上太困就睡着了，你一夜没回来？”

“我在张超的公寓。”

代玮瞬间就不困了，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你们做了没有？”

高杨点点头，白皙的脸上浮上两片红云。

“他标记你了吗？”

“没有没有，你放心吧。我不在发情期，而且他带套了……”

代玮这才放下心来，眉眼间和缓了些，小声问道：“第一次……那个，感觉怎么样？”

但是听高杨叙述完前后过程，代玮的眉头却又慢慢皱了回去。

“你最好小心些。”代玮说，“高杨，你们不是在谈恋爱。”

“什么啊，怎么不是在谈恋爱呢？”

 

太傻了。

那个时候的他太傻了。张超教会了他什么是一瞬动心，也叫他认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最后从张超那里毕业，却痛得刻骨铭心。

眼前的男孩儿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下个星期哪天有空去海洋馆啊？”

他发现自己在无神地翻手机相册，本来是想找课表的，可翻到一半思绪又游离出去了。

“好像都不行……”高杨说，“我课程排得挺满的，只能周六日了。”

“可以可以，我们坐地铁4号线就直接到正门了！你哪站上车，我等你一起过去呀！周日好不好，我现在就可以团两张票，等等我看看哪个app有折扣……”

他抬眼，有些诧异地说：“地铁里就不用等了吧，这样比较节省你时间。”

“我不觉得费时啊，再说了，地铁里色狼那么多，我可以保护你！”

高杨“噗嗤”一声笑了。

“所以你算是答应跟我约会了？”黄子弘凡问。

“是呀。”

跟小孩子约会也算是约会么，高杨反倒感觉自己像是带孩子出去春游。

 

高杨不是打车回宿舍的。

黄子弘凡双眼放光地问他：“我坐地铁2号线回学校，你呢？你坐地铁吗？”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即使本来是打算打车的。他们两所大学在同一片区域，都在城西，坐地铁基本顺路。高杨出门不喜欢坐地铁，因为夏天地铁里的气味比公交车更难以忍受——公交车上至少还能开窗通风。

或许是因为十几分钟前黄子弘凡用他那张真挚的脸说“我保护你”吧。

“那正好！”黄子弘凡的高兴全写在脸上，“地铁口有家M记甜品店，麦旋风第二杯半价，你陪我吃好不好？”

高杨发现他拒绝不了可爱的男孩子撒娇，更何况这个可爱的男孩子还是个alpha。

拥挤的车厢里，两个大学生一人捧着一杯M记的冰淇淋站在一角。那些讨厌的气味通通走远了，金桔香味伴随着香草味冰激凌吃下去，是比奶油本身更甜的。黄子弘凡将耳机分给他一半，流行音乐的鼓点敲打着他的耳膜，是一首轻松的歌儿。

爵士加乡村，俏皮的鼓点，这旋律过于熟悉了。

男孩儿跟着哼起来，琥珀色的眼睛冲他笑。隐藏在那双眼睛的灵魂是透明的，而不是深不见底的混沌，高杨再一次确认。

“你也很喜欢这首歌儿吗？”高杨问。

“对呀。”黄子弘凡不假思索地说，没去追究那个“也”字从何而来。

TBC。

超级羊羊的回忆杀还没完全结束，但是下章弘杨就要约会了，还有你们都很期待的超代也要来了。我真的好啰嗦一女的，写了半天还是啥啥都没交代。超代就是典型的先婚后爱啦，分配到了，然后各取所需。

这么想想……鹅好罪恶一男的，羊羊和代代的第一次都给他了（我到底是亲妈还是后妈）

你们一定要听鹅总的《别找我麻烦》！av54911514 一分钟的视频为什么我出不来了1551鹅总不愧是mxh女友粉最多的男人 连本直女都逃不过被逼成女友粉的境遇

最后还是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